原标题：歼-20首飞十周年，“威龙”在天护河山
10年前的1月11日，在四川省成都市西南郊的中航成飞黄田坝试飞场上，一架全身墨黑色、外形科幻的大型双发战机如同一条蛰伏的“威龙”，静静地停在跑道的一端。在它的身旁，机务人员们不停地忙碌着。中午12时30分，试飞员李刚签下放飞单，并且围绕着这架新型战机进行仔细地检查。随后，他健步登上战机，跨入座舱。
12时48分，随着项目行政总指挥一声令下，李刚驾驶战机加力起飞。20分钟后，按照惯例全程未收起落架的战机在试飞员李刚操纵下平稳着陆，所有在场的人们鼓掌、欢呼、呐喊着，留下了喜悦的泪水。为了这历史性的一刻，整个团队付出了太多太多。
很快，几乎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知道了两个数字：歼-20和718工程。在这一天成功首飞的就是中国第四代战斗机研发计划——718工程的01架技术验证机。而这架战机机头侧面所涂上的“2001”白色编号，也证明了其正式型号就是歼-20（代号：威龙）。从这一天起，中国成为继美国、俄罗斯之后，全世界第三个成功研发第四代隐身战斗机的国家。
歼-20带弹亮相珠海航展。本文图片来源：中国军网、 @空军发布和航空工业官方微信。
从2001到62001的跨越
从美国以及俄罗斯第四代隐身战斗机的发展历程来看，技术验证机首飞成功只是整个项目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并不代表后续研发就能够一帆风顺。不过，歼-20第四代隐身战斗机的研发历程从2011年到2021年，确实可以被称作是“顺风顺水”，而且与国外同型战斗机相比，其进度最快，耗时也最短。
我们不妨将歼-20与美国F-22“猛禽”第四代隐身战斗机的研发进度做一个比较：美国F-22“猛禽”第四代隐身战斗机的首架技术验证机YF-22在1990年9月实现首飞的，首架生产型F-22战机则是在7年后首飞，2003年开始交付美国空军。也就是说，美国F-22“猛禽”第四代隐身战斗机从技术验证机到批量服役耗时达15年。
与之相比，歼-20第四代隐身战斗机的研发进展可谓是“神速”：继2011年首架技术验证机2001号首飞成功后，仅过了3年，即2014年，首架生产型歼-20战机2011号就实现了首飞，比美国F-22“猛禽”第四代隐身战斗机缩短了4年。之后，2016年，歼-20第四代隐身战斗机在第11届中国国际航空航天博览会上正式亮相。2017年，歼-20首次以三机编队的形式参加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0周年阅兵式。也就是在这一年，中国国防部发言人正式宣布歼-20已经批量交付部队。在这一阶段，歼-20比美国F-22“猛禽”第四代隐身战斗机缩短了3年。
2018年，中国空军发言人正式宣布歼-20开始列装作战部队。2019年，东部战区空军航空兵某旅的6XXX1号歼-20首次公开，这也是第一架展现在世人面前的作战部队列装的歼-20战机。可以说，歼-20仅用一年便形成战斗力，而美国空军F-22“猛禽”第四代隐身战斗机形成战斗力用了2年。
歼-20已经列装作战部队，可大幅提升空防能力。
如果与俄罗斯苏-57第四代隐身战斗机的研发进度比较，歼-20战机的优势则更明显：苏-57的首架技术验证机T-50在2010年1月首飞，比歼-20战机的2001号技术验证机首飞还要早一年。可是，如今苏-57第四代隐身战斗机的首架量产型在2020年最后一个月才交付俄罗斯空天军，更不要说后续大批量服役以及形成战斗力了。而且，2019年还出现了首架量产机型在交付前发生坠毁的重大事故。
客观来说，我国在第四代隐身战斗机的发展上属于后来者和追赶者，起步时间要远远落后于美国以及苏俄（苏联早在1983年就启动了1.42/1.44第四代隐身战斗机研发计划）。但是，我国航空工业在学习和借鉴国外先进技术、经验的基础上，融合了自己科研人员的智慧和创造力，少走了很多弯路，进步也更快。事实上，按照目前我国航空工业的发展态势来说，在不远的将来就可以从追赶到与欧美国家并跑，反超也不是遥不可及的目标。
歼-20起飞。
进阶的歼-20“心脏”
在很多军事爱好者心中，航空发动机是国产军机不可触碰的“痛处”之一。而作为我国最先进的第四代隐身战斗机，歼-20从2001号技术验证机到目前批量装备空军航空兵部队的量产型战机，基本上都采用俄制AL-31F改进型大推力涡扇发动机，这一事实确实让众多军事爱好者颇为纠结。虽然在歼-20立项的同时，我国航空工业也同时启动了WS-15第四代先进大推力涡扇发动机的研制。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WS-15涡扇发动机的研制进度还没达到装机的状态。
不过，这并不代表歼-20会一直装备使用从俄罗斯采购的AL-31F发动机。就在前不久人民空军发布的2021年最新招飞宣传视频中，一架发动机尾喷口不同以往的歼-20亮相，这一发动机尾喷口与2018年珠海航展亮相的配备矢量发动机的歼-10B非常相似，这意味着配装国产“太行”改进型大推力涡扇发动机的歼-20可能已经列装。当然，与最初的WS-10“太行”涡扇发动机早期型号相比，目前配装歼-20的“太行”改进型无论是在结构布局、性能参数以及可靠性等方面，都有了“脱胎换骨”般的提升和改进。事实上，“太行”改进型发动机与原型相比，改动之大几乎可以单独列为一个型号了。
换装国产发动机的歼-20。
采用“太行”改进型大推力涡扇发动机后，由于其性能相比俄制AL-31F改进型发动机也有所提升，自然也能够进一步增强歼-20的飞行性能。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太行”改进型大推力涡扇发动机能够根据歼-20战机隐身布局的需要进行相应的改进设计，包括尾喷口的调节片全部采用隐身性能更好的锯齿式设计，从而大幅提升歼-20战机的全面隐身性能。
随着配装国产“太行”改进型大推力涡扇发动机，歼-20在项目进展上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里程碑。这款首次全面实现国产化的歼-20很可能就是歼-20家族的第一个改进型号，即歼-20A。后续，随着WS-15第四代先进大推力涡扇发动机研发进度的不断推进，其最终目标一定是投入量产并配装在歼-20上。这样，通过阶段式的推进，既能够保证歼-20及时批量交付部队，又能够使该机不断提升性能，始终保持技术先进性。
双座型浮出水面？
除了换装国产航空发动机，歼-20第四代隐身战斗机还将出现一个非常重要的改进型号，这就是双座型。事实上，截至目前，世界上出现的第四代隐身战斗机中还没有一种发展出双座型。世界上第一个提出双座型第四代隐身战斗机设计方案的是美国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早在2002年，面对F-22战机采购数量不断被削减的严峻现实，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便提出了在该型战机基础上改进研发的双座型FB-22隐身战术轰炸机设计方案。之后，美国空军在2004年提出希望装备一型用于过渡的所谓“区域轰炸机”，以便在2015年批量交付，填补下一代隐身战略轰炸机出现之前的空白。随后，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向美国空军提交了6个基于FB-22的“区域轰炸机”设计方案。不过，美国空军经过论证后，在2006年宣布取消“区域轰炸机”项目，FB-22设计方案从此消失。
中航工业前不久发布的纪念歼-20首飞10年的宣传片中出现的歼-20双座CG图
如今，在中航工业前不久发布的纪念歼-20首飞10年的宣传片中，却意外地出现了歼-20双座型的镜头。尽管只是电脑制作的CG动画，但是我们还是能够看出来主要的设计细节，包括：歼-20双座型隐身战斗机的前机身进行了重新设计，前座飞行员的位置前移并下沉，后座飞行员位置要明显高于前座；座舱盖加长加大，加强框后移至两名飞行员中间的位置；座舱后部的机身隆起，形成一个明显的背脊结构。此外，为了给第二名飞行员提供空间，原有的歼-20A单座型前机身的部分机载设备要重新进行布局。
从设计定位和作战使命来看，歼-20B双座型可能不是类似于美国洛克希德·马丁公司FB-22那样的单纯战术轰炸机或者大型攻击机，当然也不是仅仅用于飞行员训练的战斗/教练机。笔者认为，歼-20B双座型隐身战斗机应当是着眼于长航时远程作战以及指挥、控制无人僚机而设计研发的。尤其是长达10个小时以上的长航时远程作战，双座型战机上的两名飞行员可以交替驾驶战机，轮流休息。歼-20B双座型隐身战斗机的出现并不是单纯的增加一名飞行员这么简单，而是在最大程度上拓展了歼-20战机的作战使命和用途，对于歼-20家族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澎湃新闻特约撰稿 王若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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