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新闻 国内

开国元勋后人:军中出现大老虎深感痛心

北京头条

关注

原标题:元勋后人:军中出现大老虎,深感痛心

6月5日,“纪念长征胜利80周年”系列活动之“纵论长征完整性”高端论坛举行。本次论坛由中国延安精神研究会、新四军研究会、八路军研究会、开国元勋文化促进会、将军后代合唱团、法制晚报社联合主办。

开国元勋文化促进会监事长、罗瑞卿之子罗箭表示,“我们希望通过这样的论坛让现在的年轻人更好地了解80年前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受到更多启发。”

中国延安精神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苏希胜在会上提出,在长达六万五千余里的长征路上,平均每一里路上,就有两名以上的战士献出了自己的宝贵生命。

“而如今我们军队出现了大小老虎几十个,我作为一个军事家的后人,感到身为痛心。”方志敏长孙方华清在会上说,要让更多年轻人从长征精神中汲取他们所需要的营养,就必须用客观公正的眼光看待历史,找回亮剑精神。

与会人员名单

苏希胜:中国延安精神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陈昊苏:新四军研究会会长(陈毅之子)

陈知建:八路军研究会会长(陈赓之子)

罗箭:开国元勋文化促进会监事长(罗瑞卿之子)

邓淮生:新四军研究会副会长(邓子恢之子)

马晓文:中国延安精神研究会理事(马文瑞之子)

乔泰阳:新四军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乔信明之子)

任远芳:任弼时之女

刘建:朱德外孙

肖凯:肖劲光之女

李和平:中华爱国联合会秘书长(李德生之子)

方华清:方志敏长孙

刘华苏:新四军研究会副会长(刘毓标之子)

徐梅梅:开国元勋文化促进会副会长(徐海东外孙女)

王晓建:军史专家

贺北生:将军后代合唱团副团长(贺炳炎之女)

萧星华:萧克之子

杨秋华:杨得志之女

陈冰兵:陈再道之女

张鼎立:郭沫若外孙

叶纯:叶子龙外孙

蔡宝光:中国华夏文化遗产基金会秘书长

长征不是孤立的伟绩

80多年前,4支红军队伍先后出发,开始了波澜壮阔的万里长征。他们历经战火的洗礼,历时三年完成了这个伟大的壮举。

历史文献中对于主力红军这段革命征程记录得非常详尽,但长征不是孤立的伟绩,完整的长征还应包括长征前的北上抗日先遣队、三年游击战争及陕北革命根据地等活动。只有将长征完整地还原,才能真正地描绘出中国长征史英烈群像。

本次论坛在筹备之初就得到了开国元勋文化促进会监事长罗箭的大力支持,他表示:“前一段时间《法制晚报》已经陆陆续续发表了几篇深度报道,采访了我们在座的很多同志,我已经听到很多很好的反响。我们这些团体都希望跟《法制晚报》长期合作,利用他们这个平台,把我们掌握的资源贡献给社会,也为教育青少年做一点贡献。”

此次论坛是“纪念长征胜利80周年”系列活动的第一站,以后还会有第二、第三个主题。“我们希望通过这样的论坛让现在的年轻人更好地了解80年前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受到启发和教育。”这是所有参会者的共同心声。

苏希胜

平均每一里路上至少两名战士牺牲

长征中四支红军长征部队,都进行了重要的战役战斗,几乎每一天都有一次遭遇战,敌我力量悬殊之大,战争场景之惊险,战争过程之惨烈,实属罕见。中央红军的四渡赤水、佯攻贵阳、直逼昆明、巧渡金沙江、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等战役战斗,红二十五军的血战独树镇、红二六军团的转战威猛山、红二十方面军的激战嘉陵江、三大主力红军会师后的取胜将台堡等等,都是名垂史册的成功战役。

在长达六万五千余里的长征路上,平均每一里路上,就有两名以上的战士献出了自己的宝贵生命,这个我们都是认真计算过的。四路红军渡过了24条大江大河,翻越了20多座三千米以上的雪山,穿越了一万五千多平方公里荒无人烟的水草地。

在险恶艰难的自然环境面前,红军指战员没有粮食,就以野菜、野果、草根、树皮、皮带,甚至从牛粪里捡出没有消化的粮食充饥;没有房子宿营,就在草丛中栖身;没有药品,就采集中药治病疗伤;没有子弹,就用刺刀石块杀敌。

有的战士身陷沼泽再也没有出来,有的干部把最后一点粮食让给战士,自己却被活活饿死,有些战士身着单衣行走在五千米以上的雪山上,有的把生命留在了雪山上。红军中仅有不到出发时的三分之一的指战员,用在战争实践中锻造的铁脚板走完了长征路。

罗箭

为何将“长征完整性”确定为主题?

在筹备此次论坛之初,我们首先考虑的是论坛的主题是什么。我发现这么多年以来,对长征中关于中央红军这几个很精彩的片段耳熟能详,比如湘江战役、遵义会议、四渡赤水。

但是参加红军的还有红二、红四等方面军,对这些方面的情况大家了解地比较少,我觉得需要多讲讲。特别是中央红军走了以后,还留下了一支部队,坚持了三年游击战争,大家对这段历史并不熟知。新四军是从哪来的?就是我们战略转移以后留下的这部分红军坚持三年游击战争的结果。

马晓文曾跟我说过,有些地方发现了很多烈士的遗骸,要建个纪念碑,但是说不清楚这些烈士是哪儿的人,最后考察来考察去,才知道是二方面军长征路上在那个地方打了一仗,牺牲了一些同志。

长征最后会师到了陕北,陕北根据地是一个很小的根据地,但是也是最艰苦的根据地,如果没有这个根据地,红军很可能还在路上转。所以我们战略大转移,实际上是两头,江西是一头,陕北根据地是一头,两头加一线。当然这个一线还有一方面军、二方面军、四方面军、红二十五军。

我们要纪念长征,应该说是纪念战略大转移这个过程,这样能让我们的后辈们看到完善了的全景式的长征。所以我们跟《法制晚报》商量来商量去,觉得应该多讲讲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所以我们这次论坛的名字,就叫“纵论长征完整性”。

乔泰阳

抗日先遣队不为人熟知是一件憾事

我的父亲乔信明曾任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二十师的参谋长,围绕长征的完整性专题,谈一些意见供大家参考。

抗日先遣队的作战任务是中央统一部署的,是根据红军长征全局做出的重要决定。抗日先遣队的作战行动是中央红军长征的序曲,是中央工农红军长征的组成部分。

从1934年7月到1935年1月,抗日先遣队孤军深入白区,历时六个多月,跋涉两千八百余公里,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行军和作战,因此如果现在许多人只知道红军长征这个主曲,却很少有人知道抗日先遣队的作战行动这个序曲,确实是一件憾事。

我们全面回顾抗日先遣队的战略历程和光辉业绩就可以知道它所起到的重要作用。抗日先遣队是宣言书。抗日先遣队为了传播我党的北上抗日宣言,文件和宣传品印刷了一百六十万份以上。

他们在尽量组织作战的情况下,还带着大批宣传品,一路走一路散发,在当时的条件下,印刷这么多宣传品是非常不容易的,带着这么多宣传品,沿途散发更是不容易的。在闽浙皖赣这四个省,抗日先遣队所到之处不仅一路在讲共产党的主张,而且在沿途开辟根据地,特别是方志敏同志,非常善于做宣传工作,达到了很好的效果。

1933年8月1号2号,毛泽东在瑞金出席阅兵典礼和红军家属会议时,都叙述了红军抗日先遣队北上抗日的重要意义。从8月1号到9月21号,《红色中华报》连续刊登十四条电讯报,报道抗日先遣队北上胜利的消息,最多时一天刊登了四条,都在第一版。

抗日先遣队是播种机。抗日先遣队转战闽浙皖赣四个省,在沿途组建革命队伍,留下枪支弹药,武装当地游击队,留下的受伤队员多数成为地方武装的骨干。毛主席评价长征是宣言书,是宣传队,也是播种机,对于这三点定义,抗日先遣队也是当之无愧的,所以我们今天今后要像宣传长征一样,来宣传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

方华清

没有亮剑精神是不行的

在座的很多长辈都是我父辈的人,因为我父亲也走得比较早,所以说今天非常有感触。你们有机会直接跟我们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们生活在一起,所以说你们也更有机会从他们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这是我今天不虚此行的地方。

我们军队出现大小老虎几十个,我作为一个军事家的后人,曾经也是个现役军官,我感到深为痛心,以我爷爷方志敏为代表已经牺牲的无数红军将士,如果他们九泉有知,也将死不瞑目。

我们纪念历史事件,关键意义在于后世传承。我经常住在高校,我发现我们年轻的学生,其实是非常迷茫的。现在的年轻人面临的就业压力、学业压力非常大,如何让他们从长征精神中汲取他们所需要的营养?就两条,吃苦耐劳精神和攻坚克难精神,要改变他们的畏难情绪。

坦率地讲,如果军人没有做好拼死一搏的思想准备,没有一种敢于向前和勇于牺牲的工作状态,只知一味地空喊打胜仗,这不仅是不够了解真正的战争和战场,同时也是不够了解我们自身。

常言道,身为军人为国而战,马革裹尸方为无上荣耀。这是什么精神?这就是我们所谓的亮剑精神。为什么电视剧《亮剑》会得到全国人民的认同?因为老百姓都觉得,我们的将军我们的士兵要为国而战,就像整个红军长征一样。如果我们这支军队没有这样的勇气和豪气,没有这样的亮剑精神是不行的。

我们应该用客观公正的眼光看待历史事件,这就回到了今天的主题。

红军长征是一个漫长的画卷,从开头到结尾,除了中央主力红军,各个地方红军、赤卫队、游击队都参与其中,为取得长征的最终胜利,做出了巨大贡献和牺牲。我们可以看到,历史事件的确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清晰公正,我们只有唯历史之忠,还历史之实,才会让我们今天的纪念活动更具意义,才会无愧于那些在长征路上倒下的每一个英灵。

会场一角

“中文写得不好看” 任远芳用俄文签到

罗箭和任远芳一起到达了会场,签到的时候,罗箭先签完了自己的名字,这时候任远芳对罗箭说:“你帮我也把名字签了吧,我中文写得不好看。”

记者提醒她可以用俄文签自己的名字时,任远芳有一瞬间的惊喜。当罗箭帮她签完中文名字后,任远芳又在中文名字下面签上了自己的俄文名,罗箭告诉记者,这念“卡佳”。

自称“中文不好看”的任远芳在签到本上签了俄文名字

1938年,任远芳同志出生在莫斯科。父亲任弼时当时是中央驻共产国际代表。1940年,父母因工作需要返回国内,而又无法带她回国,于是把任远芳留在伊凡诺沃国际儿童院。伊凡诺沃国际儿童院是苏联专门收养各国共产党员和革命者的子女或烈士遗孤的机构,任远芳这一呆就是11年。

在苏联生活期间,任远芳有一个苏联名字“卡佳”,当时父亲和母亲也因安全需要,取了别名掩饰身份。1949年再相见时,任远芳甚至没有叫任弼时父亲。同时因为没有任何基础,她也不懂中文的“爸爸”、“妈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