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会山暴乱1周年纪念活动的喧嚣已经悄然远去。美国《国会山报》8日发表的文章宣称，美国国会山骚乱一周年是一个值得反思的节点，这场骚乱导致美国至今仍深陷分裂，并且重创了美国的国际声誉，但，这一年来，美国人并没有真正好好地进行深刻的反思和总结。你完全可以想当然地理解为，这大概是美利坚民族的独特个性使然。
国会暴乱现场 图源：网络
实则不然！此种情势恰恰表明，美国逐渐褪去了自我建构的虚幻的美式自由民主制度优越感的遮羞布！将所谓的西方自由民主制度的种种不堪和丑陋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世人面前。这并非是美国要唾面自干，而是其无处扬帆！
美国乱象 涛声依旧
一年来，美国人，尤其是美国的政治人物不仅没有因为国会山暴乱而耻感顿生，痛定思痛，遑论知耻而后勇？美国共和党和民主党之间的恶斗依然在继续，犹如肥皂剧《纸牌屋》的宫斗剧在美国政治舞台上继续上演！美国国会中亦依然乱象丛生，一系列重大的法案与财政拨款法案迟迟没有通过。这意味着美国行政权力始终面临停摆危机。
国会是两党主要厮杀阵地 图源：网络
毫不夸张地说，较之于一年前，美国的政治和社会分裂有过之而无不及。美国著名政治学者罗伯特·卡根2021年曾在《华盛顿邮报》上撰文指出，美国正陷入内战以来最严重的政治和宪法危机，未来三至四年内，很有可能出现大规模的暴力、联邦权威瓦解、国家分裂为红蓝阵营的局面。而相关民调的结果亦与卡根的预判不谋而合：美国有35%受访者认为，有生之年可能见到美国发生第二次内战，1/4的受访者认为可能目睹美国分裂。国会暴乱事件的幕后推手、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却逐渐掌握共和党，大有2024年重返江山之势。
毫无疑问，美国的乱仍将继续！
美式民主 行将入土
美国民调机构舍恩·库珀曼研究公司在2021年12月份进行的美国民意调查结果显示，有51%的受访者认为，美国式的民主制度存在灭亡的危险，其中18岁至29岁受访者的担忧情绪最为强烈。同时，有31%的受访者对美国中期选举结果的公正性和准确性深表怀疑。显然，美国年轻人与政治已经渐行渐远，政治冷淡势必成为美国年轻人的共性特征。
而根据西方人自己的“自由之家”在《2021年世界自由度报告》中明确表示，连续15年，西式自由民主每况愈下。颇为讽刺的是，其中一些最大的倒退来自世界上两个所谓的最大的民主国家：美国和印度。而位于瑞典的国际民主与选举协助研究所在2021年发布的西方“民主倒退国家和地区”的年度名单中，美国也首次榜上有名。美式民主的倒退已是不争的事实，而且美国人对于民主也逐渐失去信心。
美式民主也“塌房” 图源：网络
有媒体将所谓的美式民主的倒退归结为美国政治上的两极化。并将导致美国政治上的两极化的原因总结归纳如下六点：第一，固化贫富差距的政治经济体制；第二，赢者通吃且容易操弄的选举制度；第三，日益恶化的金权政治；第四，激化分裂的媒体，特别是社群媒体对于选举的影响；第五，政客利用身分政治操弄社会议题；第六，全球化带来产业结构的改变。
但需要指出的是，其只是在美国病因的表层上做文章。从根本上讲，美国的病因源于美式自由民主制度本身。美式民主与三权分立的制度设计，抑或从更宽泛的意义上说，西方自由民主制度已经陷入了无法逾越的自我设陷的困境之中。美国自诩的先进制度设计事实上导致了糟糕的执行力，而正是这种糟糕的执行力，是无法有效应对科技、社会、产业的快速变化，无法迅速做出有效的反应与调整。因为虚幻的制度优越感，改革自然无力，因此，美国的普罗大众逐渐失去耐心，这一切正好成为民粹主义的温床。在民粹气氛下，对内歧视少数族裔、排斥新移民；对外寻找新敌人、强调美国特殊论，这又反噬美国通过霸权自我建构的虚幻形象。
鞋子没最好 只有最合脚
第二次世界大战行将结束之际，冷战的烽烟再起。虽然实质上是争夺全球霸权，但美国还是扯起所谓的自由民主的大旗作为掩饰，以与苏联对抗。因此在战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即便是为了谋求实实在在的国家利益和霸权，美国还是竭力避免赤裸裸地直接出击，而是较为巧妙地将其外交包装成所谓增进西方的“自由民主和人权”。
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终因自身制度机制的僵化，加之美国采取的隐蔽战争推波助澜而在东西方对抗当中败下阵来，最终相继瓦解。美国想当然地认为，在这场以美苏为核心的较量中，是西方资本主义的自由民主制度战胜了社会主义。于是乎，美国民主制度自我虚幻的优势日盛。其对于西方民主的输出出现了迷之自信。
正因如此，在后冷战时代，借助反恐战争与颜色革命将西方所谓的自由民主带到更多的地区。然而，不仅在非西方世界，西方的所谓自由民主制度出现严重的水土不服，美国推出的“大中东民主化”计划无果而终是最后的例证，西方自身的民主制度设计亦让自身陷入结构性困境之中。美国人以民主自由之名发动的国会山暴乱，“零元购”骚乱的蔓延亦是最好的显现。
美国试图“播种民主”，成功了吗？ 图源：网络
显然，美国病了！但美国生病的病因并非他国的和平发展构成的挑战，而是自身制度设计的副产品积重难返。用民粹主义邪恶化其他国家，丑化政敌，都非医治美国病的良方。
医治美国病的良方合在？这还需要美国人自己决定是否需要找寻，在何处找寻！
文/李兴刚，浙江外国语学院环地中海研究院研究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