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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警察哽咽讲述:如果有机会再见到他,我想回他一个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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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警察哽咽讲述:我想回他一个敬礼

一尊持刀而立的关公像肃立在香港警务处新界南总区警署警察食堂的一角,默默“守护”着眼前刚刚巡逻归来的“阿sir”,关公像栩栩如生,两侧的楹联更是气势雄浑:“万古精忠昭日月,千秋义勇壮山河。”

这幅楹联也与香港警队的座右铭“忠诚勇毅,心系社会”暗合,走过风浪,作为香港稳定的中坚力量,“阿sir”们如何看香港“由乱到治”的几年?在香港回归25周年之际,《环球时报》记者走进香港的警署,听曾经在一线捍卫香港法制与稳定的警察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想回他一个敬礼”

“从警28年,我的经历很简单,就是在一线做巡逻警员、冲锋队警员。”香港警务处新界南总区警署警长陈连生向《环球时报》记者回忆,1997年7月1日,刚进入警队3年的他在会场外做安保工作。“当时很开心,在很近的距离看漫天烟花。我们每人口袋里都准备了新帽徽,0点一到,指挥官一声命令,就很小心地将新帽徽安上。那一刻我真觉得自己是很完整、很真实的一个中国人!”

然而,长年在街头巡逻的陈连生,慢慢觉察到香港出现令人忧心的变化。“我们能清楚感觉到,危害国家安全的非法集会、游行不断增加,有时甚至一年数千起。在处置过程中,警察执法困难的情况也越来越明显。”

陈连生有个习惯——把每天的工作和生活用文字和图片记录在手机中随时查阅。但2019年“修例风波”的照片,他却总也不忍翻看。“当时我在西九龙冲锋队,小队曾经拘捕500多人,但是没有一人被检控。暴徒不断攻击警察,我们下班回家都要约几个人一起,连家人都被起底,那是我最难熬的时候。”

被问到是什么让他撑过那段日子时,陈连生突然哽咽。他向记者讲了一个小故事:“2019年12月,我在荃湾一场处置行动中面部、脖子和腰受伤,被安排去深圳医院医治。感谢内地,让我很快恢复可以返港同战友并肩作战。到深圳海关的时候,也许我的发型和气质让关员意识到我是香港警察,他突然向我敬了一个礼!我真的被深深触动,因为当时我们非常需要内地同胞的支持,而他的心意,正代表万千的诚意及鼓励。如果现在有机会再见到那名关员,我想回他一个敬礼。”

国家认同“渐进式增加”

与陈连生相比,大屿山警区行动主任高级督察何毅敬进入警队更晚,2009年才通过“大学生辅警计划”成为警察的他,面对镜头多少有些拘谨。实际上,看上去文弱的何毅敬与陈连生一样,也曾在一线见证香港“由乱到治”的转变。

“在2019年最艰难的时候,我有近两个月没有回家。”何毅敬说,他曾与几十个战友被上千名暴徒包围。当时家人在新闻上见到警察被攻击,经常问他是否平安,“我每次都跟他们说,我在后勤工作,不用上前线,他们就‘信了’。其实我们都知道对方在说谎,只是心照不宣,对彼此的担心都放在心里。”

同样是年轻人,何毅敬曾想搞明白乱港分子到底为何触犯法律。“有三分之二的人被捕后立刻跟我们说,意识到被人利用了,对即将面临刑责感到不值。”何毅敬说,有人称受网上假消息煽动,有人称是为了报酬,“无论是什么原因,被捕后他们都感到后悔”。

这些经历也让何毅敬对祖国的认知更深。他告诉记者,自己对国民身份的认同随着年龄和阅历“渐进式增加”。“1997年回归时我才9岁,说实话当时不太明白回归代表什么,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只记得当时下着雨,见到很多官员出席升旗典礼,旗帜变成国旗和区旗了。”随着他慢慢长大,经历了几个重大事件,“‘非典’、金融海啸、非法‘占中’、‘修例风波’以及抗疫,都感到国家对香港的支援非常重要”。何毅敬为自己是中国人感到骄傲,“通关之后,希望能回内地看看”。

从冲锋队到服务交通

现在的陈连生已经是新界南总区交通部的一名警长,从处置刑事案件、维护国家安全的冲锋队,来到看上去“单调”的交通部门,是否会不习惯?陈连生的回答是否定的。“在执法上,尤其是在维护国家安全的立场上,是没分别的。过去曾有暴徒骑电动车袭击我的同事,我所在的部门在维护国家安全上有更多的工作。我认为交通工作有包容性,更丰富、更实在。我在交通部门非常快乐。”

何毅敬如今和陈连生一样,也完成职务转换,从在一线冲锋陷阵的警员,成为交通警署的一员。在《环球时报》记者来到警署时,他正在就前几天一桩案件的拘捕行动向同事转达上级的表扬,看起来自信而坚定,显然已经完全适应了新的岗位。

“若香港依然混乱,我是不会离开冲锋队的,会继续坚守在一线。”陈连生认为,职业转变恰恰是香港社会“由乱到治”的写照。“正因为社会稳定了,我才能选择另一类别的岗位,去享受我自己想做的交通警察工作。”

“我很庆幸国安法的落实。”陈连生说,从执法警员的角度去看,未来香港只要更好落实国安法,这座城市无论是治安还是大环境,一定会更加稳定、繁荣,“我绝对有信心!” (环球时报赴香港特派记者 范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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