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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马”号探秘维嘉平顶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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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海马”号探秘维嘉平顶海山


“海马”号入水时刻。 特派记者 陈 舒 摄

“海马”号采集到的红珊瑚 。 特派记者 陈 舒 摄

    8月28日,受热带风暴“飞燕”低压外围影响,小雨连绵,浪平涌长。“海洋六号”船搭载的“海马”号ROV(深海遥控潜水器)闪亮出场,探秘我国富钴结壳合同区维嘉平顶海山。 挺进海山区

“前转!”“左右摆!”13时左右,工作人员田烈余站在后甲板上,手握对讲机,和“海马”号操作室技术团队的陈宗恒、胡波和张旭一起,对关键工具进行最后测试。

据介绍,此次科考,“海马” 在改进装备的基础上,结合深海勘探新需求,增加了4K高清照相机、1.5米钻机、振动取样器和生物吸附器。有限的机身装满各式仪器,看上去有点像“八爪鱼”。

13时50分,“海马”号入水,在操作员们的注视下,缓缓消失在深蓝色的海水中。操作室里,14个大屏从不同角度记录着其下潜情况,深度、水压数值不停跳跃,工作人员们紧盯屏幕,对海底情况充满期待。

40分钟后,“海马”号潜深达到1700余米,黑色的富钴结壳开始出现在摄像机镜头里。“这片区域资源不错,连续板状结壳又多又厚,赶快把坐标点记录下来。”首席科学家杨永嘱咐道。

越过结壳密集地段,“海马”号在白色的有孔虫砂区坐底,放下装有腐肉的生物诱捕器,然后用自制的收集器装上满满一袋沉积物后,向北继续探索。

“海马”号所处的虽然是海山顶,但地质条件相当复杂。胡波小心翼翼地操控“海马”号,在平地、坎坡和悬崖上徐徐前行。由于目测范围有限,“海马”号在上行和下潜途中,时常遇到不规则结壳紧贴机身情况。

这次出行,“海马”号特意搭载了改装后的大机械手,其一张一合,便能轻轻抓起1立方米大小的物体。“先抱个结壳上来。”

团队成员信心满满,边说着边向锁定的目标伸出机械手。“咔擦”,隔着屏幕,大家目睹了金属和结壳的激烈碰撞。不过,机械手这次遇上了“顽主”——结壳纹丝不动,几次尝试后只好暂时放弃。

很快,“海马”号更换机械手再次出手。操作员田烈余调整好机械手姿势,瞄准砾状结壳一个猛握——只见一团黑烟升起,结壳碎了。“哎呀,老田!你劲使小点啊!”身旁的工作人员忍不住提醒道。田烈余再次调整机械手的角度和力度,与胡波相互配合,集中精力,顺利将结壳一个个装进了采样篮。

随着工作深入,大家逐渐进入状态,越干越顺。6个小时后,“海马”成功完成岩芯取样、切割锯测试、近海底观测、生物吸附器使用等一系列规定动作,准备返回起点,带上之前放下的生物诱捕器回到甲板。

行进不久,屏幕上方忽然出现一株红珊瑚,像一幅画静静地垂挂在富钴结壳上。面对这珍贵的底栖生物样本,深海照相机多角度的进行拍摄,留下珊瑚的影像资料。拍摄完成后,田烈余果断地从珊瑚根部一钳子下去,用机械手完整采下了这株红珊瑚。

“漂亮!”操作室人员齐声喝彩。

整理战利品

20时45分,“海洋六号”后甲板灯火通明。满载战利品的“海马”号升出海面并平稳着陆在甲板上,等候多时的样品管理员们迅速围了上来。此刻,“海马”号已完成第一个站位的深海地质调查任务,样品管理员们要对采集回来的“宝贝”逐一登记造册。

聂鑫、杜文波、王衍棠和唐江浪4位地质样品编录员熟练地打开采样篮,将站位编号、比例尺放在样品旁,第一时间拍下样品甲板照,然后将样品放置在托盘上带回地质室,执行一系列保存程序。与此同时,国家海洋局第二海洋研究所的鹿博将红珊瑚、蛇尾等深海底栖生物小心翼翼放入水桶,提回实验室做样品保存。

深夜11时,后甲板回归平静,地质室里则热闹非凡。

韦振权带领4位样品编录员,对照地质组工作手册,对一个个富钴结壳进行称重、描述、纪录,遇到疑问共同讨论后再进行登记。“去年8月在南海做过1:25万海洋区域地质调查的地质取样,所以这次还比较顺手。”杜文波告诉记者。

深海底栖生物与深海地质矿物同样珍贵。在实验室里,鹿博娴熟地搭起简易摄影棚,架好反光板、小型闪光灯和玻璃缸,铺上黑色底布,反复对底栖生物细节进行拍照记录。最后,将整块红珊瑚放入灌满酒精的桶里,并将装有蛇尾、珊瑚碎片的塑料瓶存入冰箱冷冻。

“底栖生物要尽可能低温保存,这样它们DNA和RNA会降解的慢一些,为后续研究争取时间。”鹿博一边操作,一边告诉记者,汗水浸透了衣背。

……

“海马”号作业的夜晚,海上没有月光,海浪轻轻地拍打着船身,陪伴着挑灯夜战的科考队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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