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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十余年 我与李光耀在同一个牛津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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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江老师(牛津大学MPhil优等学位毕业,现为牛津大学博士生候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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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这个雨夜,一个人枯坐在college library里,想到之前的承诺,又努力地思索着开学以来自己究竟吃了些什么能活到现在,终于有了一些思路,趁着这沁透小城的夜雨,在温暖的房间里,先拟了个感觉很伪“文青“的标题,然后开始写作。

其实,今天准备说一说的,是我所在的小城牛津,以及它800多年来,看着都不是很习惯的另一座小城剑桥。之所以,想在这个小文里,提到牛津和剑桥,其实多半是因为我一直很喜欢的李光耀先生的传记。李光耀先生一直是我非常景仰的一位政治家statesman(不是politician), 二战后,他在剑桥大学度过了三年的时光,修读法律专业,毕业时获得一级荣誉学位(这是英国本科的最高学位成绩)。 他的传记中在回忆自己的剑桥时光时,除了提及同学,老师之外,也专门写了自己在剑桥学院里吃饭,以及来牛津拜访同学吃饭时的一些有趣故事。大概这些故事让我觉得特别有human touch, 所以我有了这篇文章的标题的最初思路。

(小镇街角)

他的两段英文的描述,不仅仅语言地道(因为他从小在英属殖民地接受教育,所以英语是他的母语),更在于说的恰到好处(多半因为我至今整整教了7年的雅思托福,看别人英文时,总有些职业习惯):

Lunches at any of the three college dinning halls were stodgy and dreadful。

(我的译文:不管在这三所学院的餐厅中的任何一所就餐,都会发现,食物是那么的难以下咽和近乎可怕。)---注:这是在牛津。

The food in the hall was wholesome, with enough carbohydrates and proteins, although very British and very pallid。 The deep-sea cod and halibut were tough and not tasty like the inshore fish I was usesd to in Singapore。

(我的译文:虽然总体来看餐厅提供的食物非常的英国化并且很清淡乏味,但是还是比较有营养的,因为里面有足够的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质。产自深海的鳕鱼和比目鱼,嚼起来不仅费劲,而且也远不如我在新加坡吃的内河淡水鱼美味。)---注:这是在剑桥。

提及牛津,有不少人都曾经问过我,你们天天在那些几百年历史的dining halls里吃饭,一定特别高兴, 特别有感觉吧?(注:牛津每个college都有自己的dining hall, 只对自己college members开放,却没有一个中国大学意义上的全校规模的cafeteria, 而且在这里,像美国人一样都把餐厅叫做cafeteria,是一件非常low的事情)。遇到这个问题,我必须得说,首先,确实蛮有感觉的。但是,吃一个星期后,你会发觉味道,才是最重要的。 在味道方面,我们college几乎是牛津硕果仅存的味道不错的四五个college,但是其他学院真的出现过各种奇葩的菜:比如菠菜酱配比目鱼,煎土豆配脱水鸡胸肉,烤西红柿配芥蓝等等。 以后如果Vegita还希望我写一些关于牛津formal(正式晚宴)的文章,我可以详细介绍些其他的不错的方面。

(牛津图书馆一隅)

我与李光耀先生,相隔数十载,地位的悬殊更是不可以用言语表达。但是,却不曾想到,两个青年人,在这智慧与精神永续的塔尖之城寻梦之时,同样经历了无数次近乎生与死的dining hall meals的洗礼与检验。

几十年前也许也有一个雨夜,在相距百英里之外的那座叫做剑桥的城,有一位叫LEE KUAN YEW的高大清秀的年轻人,伏在古旧的樱桃木书桌前,就着窗外的夜色朦胧,念着心中的马来半岛,写着一纸平安,顺带着几分对英国食物的揶揄。

一场夜雨,两座孤城。

Wellington Yin

Nov 28th, 2015,

Rainy night, Gentle wind, Oxf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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