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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危机》:唐纳德·特朗普为什么能战胜希拉里·克林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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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身份危机》:唐纳德·特朗普为什么能战胜希拉里·克林顿


《身份危机》一书封面

参考消息网9月20日报道 美国《华盛顿邮报》网站9月15日刊登了题为《重新审视2016年会发现美国面临身份危机》的文章,以下为文章摘要:

2016年大选结束已两年,至今没有一个人解答疑问:怎么回事?对于普选与选举人团呈现分歧的结果,推论五花八门、观点形形色色而共识稍纵即逝。如今,三位政治学家给出了唐纳德·特朗普为什么能战胜希拉里·克林顿的答案,概括起来就是他们即将出版的新书《身份危机》的书名。

决定人们如何投票的是身份问题

合著者是乔治华盛顿大学的约翰·赛兹、加利福尼亚大学欧文分校的迈克尔·特斯勒和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林恩·瓦夫雷克。他们探究并分析了大量的民意调查和投票数据,剖析了2016年竞选很久之前、期间和之后的意向调研。他们的结论直截了当。

决定人们如何投票的是身份问题——种族、宗教、性别和族裔——而不是经济,尤其是在白人选民当中。

在一场由威斯康星州、密歇根州和宾夕法尼亚州不到8万张选票决定的选举中,人们通常会说,任何或一切都可能产生影响。三位政治学家不敢苟同,他们说:“‘一切’并不同等‘要紧’。”

他们信奉选举的基本面,比如经济状况、总统支持率、党派之争等等。基本面预示克林顿将在两党投票中得票率更高,事实的确如此。他们驳斥了关于所发生事情的某些推论:如果2016年真的关乎愤怒和变化,那为什么克林顿在普选中获胜了?他们指出,克林顿的普选胜利不符合“关于选民愤怒的漫不经心的评论,但与经济状况和贝拉克·奥巴马得到的支持是一致的”。

他们还质疑其他推论:例如,他们怀疑俄罗斯的干预决定了选举结果。他们写道,2016年7月和10月遭黑客侵入的邮件公之于众“并未明显影响”希拉里的支持率和“对她的诚实度的看法”。他们还表示,竞选期间的推文和社交媒体帖子不计其数,俄罗斯人的内容恐怕只是九牛一毛。他们说,对于俄罗斯人改变了选举结果的说法应当持“介乎不可知论和怀疑论之间的态度——大概更倾向于怀疑论”。

不可预测根源是白人选民中有分歧

但是,如果说有些事情是可以根据基本面来预测的,那么还有些事情就不可预测了。其中之一是2012年至2016年间各州当中不寻常的变化模式。通常情况下,从一次选举到另一次选举各州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移动,尽管百分比有所不同。从2008年到2012年,由于对奥巴马不利的经济状况,“几乎所有州都转向共和党候选人”。

2016年,克林顿总体上本应比奥巴马表现稍差一点。然而事实上,在有些州——亚利桑那、加利福尼亚、佐治亚、马塞诸塞和得克萨斯——她表现得更好。在另外一些州,她表现得差不多一样。在某些州(比如俄亥俄和爱荷华),她的表现“明显更差”。

奇怪的是,相对而言,她在佐治亚和得克萨斯等红色州比在爱荷华这样的摇摆州表现得更好。

这种情况的根源是白人选民当中有分歧,这在选举期间和选举后多有论述。分歧在于,有大学学位的人朝一个方向移动而没有大学学位的人朝另一种方向移动。赛兹、特斯勒和瓦夫雷克一步步地分析了他们所称的白人选民当中“文凭分界线”的原因。

奥巴马的一些白人支持者在种族和移民问题上的观点与民主党在这些问题上的立场“格格不入”。竞选活动聚焦于这些问题——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特朗普的高谈阔论和锲而不舍——选民对两位候选人在身份问题上所持立场的看法“比40年来对任何主要政党总统候选人的看法都要……相去甚远”。这进而意味着这些问题“与他们在2016年如何投票的关系比在近些年任何一次总统选举中如何投票的关系都要密切”。

并不是经济问题不重要。但种族态度“塑造了选民理解经济结果的方式”。作者称之为“种族化经济学”而不是经济焦虑。“选民对种族问题的态度造成了受教育程度较低和较高白人之间的‘文凭分界线’,”他们写道。“不是经济焦虑。”

他们的结论与埃默里大学政治学家艾伦·阿布拉莫维茨的结论一致。

阿布拉莫维茨长期研究美国政治中两极分化的兴起,他的新书《大联盟:种族、政党转型和唐纳德·特朗普的崛起》着重论述了种族怨恨。

种族怨恨与政治两极分化

赛兹、特斯勒和瓦夫雷克以种种数据证明,身份问题在白人选民当中变得比过去更重要了。让他们对自己的结论充满信心的是,在经济问题对白人选民的影响方面并没有类似的迹象。他们发现,“这些经济焦虑衡量指标与人们在2012年和2016年如何投票之间总体上关联度较弱。此外,这些关联在2016年并不都比在2012年更强。”

他们对种族化经济学的定义如下:“认为不配得到好处的群体走在了前面,而自己所在群体落在了后面的观念。”他们说,特朗普在整个竞选过程中利用了这些担忧,当上总统后亦如此。他们认为,在影响不同受教育程度的白人如何投票方面,“种族化经济学”比经济焦虑更为举足轻重。

“这些细节拼接起来就一目了然了,”作者写道。那场竞选比以往更为突出地侧重有关身份的问题。特朗普和克林顿在这些问题上分歧严重,致使它们成为影响投票决定的重要因素。此外,奥巴马的许多选民在这些问题上的观点“更靠近特朗普而不是奥巴马或克林顿”,而他们当中的许多人住在关键州。他们的转向让特朗普得以尽管在普选中失利却在选举人团胜出。

围绕这些问题的两极分化早在特朗普之前就已存在,但他的竞选“放大了这种两极分化”。赛兹、特斯勒和瓦夫雷总结说,2016年大选与众不同不仅是因为特朗普在众多预测都认为他绝不可能当选总统的情况下获胜,也因为“它突显了这个国家的身份危机:在美国变成了什么样和它应该什么样的问题上分歧尖锐”。

他们认为,美国当前的“身份危机”不可能轻易消除,尽管舆论“饱含着既可促成团结又可导致分裂的情绪”。2016年大选不是美国国内分歧的罪魁祸首,但它使这种分歧更深地融入了美国政治。选民和候选人将在今后的选举中决定要不要另选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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